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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虚无主义思潮批判

作者:竟辉  时间:2023-10-10  来源:《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研究》2023年第9期

摘 要:历史虚无主义是当前颇为流行、影响广泛且危害极大的错误政治思潮,在其生成发展、传播流变过程中有着内在的逻辑缺陷。正是囿于割裂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逻辑、依附主观唯心主义的理论逻辑、鼓吹西方“普世价值”的价值逻辑、固守形而上学思维的方法逻辑、妄图西化分化中国的政治逻辑,历史虚无主义完全无视历史规律、遮蔽历史真相、掩盖历史主流,竭尽肢解、歪曲、丑化、否定历史之能事,其企图推翻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和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险恶用心暴露无遗。对此,我们必须坚持以唯物史观为指导,自觉识别并破解历史虚无主义的话语陷阱及其所生发的价值迷思,进而在准确揭露历史虚无主义理论实质和科学把握历史虚无主义批判进路中切实筑牢我国意识形态领域的安全防线。

 

列宁曾指出:“在社会科学问题上有一种最可靠的方法……那就是不要忘记基本的历史联系,考察每个问题都要看某种现象在历史上怎样产生、在发展中经过了哪些主要阶段,并根据它的这种发展去考察这一事物现在是怎样的。”[1](P26)然而,历史虚无主义者在考察社会历史发展尤其近代以来中国历史发展时并不是以客观全面、联系发展、辩证长远的眼光“作一个概括的历史的考察”,而是“淹没在一大堆细节或大量争执意见之中”,以主观臆想代替客观史实、以细节探究代替整体把握,结果致使其在内生性演化和外生性变迁的过程中存在着致命的逻辑缺陷。改革开放以来,历史虚无主义在我国意识形态领域暗流涌动,其歪曲和否定党史、新中国史、改革开放史、社会主义发展史、中华民族发展史的核心诉求,对统一思想凝聚共识、坚定历史自信、维护文化安全产生了较大的负面影响。为彻底廓清历史虚无主义的迷雾,有必要从衍生逻辑的视角揭露其内在缺陷,以期从中准确阐明历史虚无主义的理论实质和实践危害,进而增强广大党员干部与哲学社会科学工作者批判历史虚无主义的思想自觉和行动自觉。

一、割裂人类社会发展

唯物史观认为,“人们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但是他们并不是随心所欲地创造,并不是在他们自己选定的条件下创造,而是在直接碰到的、既定的、从过去承继下来的条件下创造”。[2](P669)但是历史虚无主义者却秉承某种单一的线性历史观,枉顾人类创造历史时所依赖的主客观条件,强行将人类社会拉入单线式的发展轨道,人为裁定人类社会必将终结于资本主义自由民主制度。这种论调从反历史主义的视角割裂了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关联性和延续性,极易导致人们在认知历史、评价历史时陷入非此即彼的思维误区。

一方面,历史虚无主义者刻意粉饰资本主义国家的历史,并不遗余力地歪曲、否定社会主义国家的历史。为了吹嘘资本主义制度的优势,资产阶级习惯于“赋予自己的思想以普遍性的形式,把它们描绘成唯一合乎理性的,有普遍意义的思想”。[2](P180)对此,列宁也指出:“资产者最大的特点,就是把现代制度的特征硬套在一切时代和一切民族身上。”[3](P204)历史虚无主义者正是通过美化资本主义制度抽象建构出了一个所谓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完美社会”。他们借助“选择性虚无”的惯用手法,或过分拔高资本主义国家现代化进程中某些零碎的历史片段来充实和凸显自己所描绘的“完美社会”;或故意磨灭社会主义国家的建设功绩以遮掩历史本身应有的真实、客观、立体的面貌。另一方面,历史虚无主义者还肆意吹嘘资本主义制度的优越性,把资本主义视为人类历史前进的唯一正确方向。日裔美籍学者福山就强调世界上最好的社会制度当属现代西方的自由民主制度,并认为这一自由民主制度“也许是‘人类意识形态演化的终点’和‘人类政体的最后形式’,并因此构成‘历史的终结’”。[4](P9)当前,这种单线式历史观已成为历史虚无主义者标榜“历史终结论”、推崇“西式现代化”的最佳托辞。

众所周知,无论是对历史的微观叙事还是宏观描述,都要依赖于丰富的历史事实。但历史虚无主义者在评说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时,并不会从整体上、联系中公正地看待中国这样一个当时经济文化落后国家如何实现现代化的问题,而是一味否定和瓦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习近平多次以苏联解体、苏共垮台的历史教训为例指出:“苏联为什么解体?苏共为什么垮台?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十分激烈,全面否定苏联历史、苏共历史,否定列宁,否定斯大林,搞历史虚无主义,思想搞乱了,各级党组织几乎没任何作用了,军队都不在党的领导之下了。最后,苏联共产党偌大一个党就作鸟兽散了,苏联偌大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就分崩离析了。”[5](P113)苏联解体、东欧剧变曾一度让西方社会弹冠相庆,但也警醒着中国的现代化道路既不能是其他国家社会主义实践的再版,更不能是国外现代化发展的翻版。

20世纪80年代末以来,在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下,中国不仅承受住了苏联解体、东欧剧变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陷入低潮带来的严重冲击,而且通过深化改革、扩大开放续写了经济快速发展和社会长期稳定的“两大奇迹”。所以,历史虚无主义者试图用西方价值观念和制度模式裁量中国社会发展的做法,以及企图脱离特定社会政治条件和历史文化传统抽象评判中国政治制度的举动,既未尊重历史,也不符合事实。习近平强调:“治理一个国家,推动一个国家实现现代化,并不只有西方制度模式这一条道,各国完全可以走出自己的道路来。可以说,我们用事实宣告了‘历史终结论’的破产,宣告了各国最终都要以西方制度模式为归宿的单线式历史观的破产。”[6](P7)在人类社会发展的长河中,历史的联系是内在的、不容分裂的,人类社会总是在继承前人的基础上行进,人类社会的发展蓝图也不只有西方式现代化一条道路。历史虚无主义者那种无视历史规律性、割裂历史关联性,并借以美化西方自由民主制度的言辞与行径,以及诱导后发民族国家走西方式现代化道路的努力和尝试,终究是苍白无力且徒劳的。

二、依附主观唯心主义

马克思曾指出:“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过程。不是人们的意识决定人们的存在,相反,是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意识。”[7](P2)这就决定了人们在分析、评价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时必须从物质事实出发。然而,历史虚无主义者却秉持唯心主义的历史观,根据自我需要的满足对历史进行唯心化理解,从根本上否定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性。

首先,历史虚无主义者从主观感觉出发,否定客体的“绝对”存在。唯心主义历史观认为“客体不存在于‘心外’,客体是‘感觉的组合’”,历史事件和历史过程“只是依赖于我们的感觉而存在的”。历史虚无主义者同样秉持这种历史观,认为历史是意识的产物,是按照主观的价值观念和政治原则编造出来的。这种带有极强主观色彩的历史解读,无疑违背了历史的真实性和客观性原则,往往被西方敌对势力用作攻击社会主义、否定马克思主义的思想武器。其次,历史虚无主义者在历史认知层面将历史看作“任意装扮的小姑娘”,把客观存在的“实然”替换为自我想象的“应然”。长期以来,历史虚无主义者把近代以来中国革命的历史过程视为一个“非理性的、过度激化的过程”,试图通过颂扬“改良”以达到告别革命的目的,进而淡化甚至抹杀近代以来中国革命的正当性与合法性。再者,为了蛊惑人心、迷乱心智,历史虚无主义者总是披着“理论创新”“学术自由”的外衣谴责主流意识形态把政治与学术有机统一的主张,在学术研究中提前预设自己的立场并开展选择性取证,只发掘与自身主观立场相符合、对自己有利的历史细节和历史事件,以此不断地消解历史本身应有的价值。历史虚无主义者在评价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时违背实事求是的原则,往往从主观感觉出发竭力渲染与历史事实、历史主流不一样的“历史细节”,在表现手法上经常打着“起底真实历史”“还原历史真相”的名义否定党的历史发展的主流本质。这种以“感觉的组合”为内在依据的主观预设割裂了历史现象和历史本质、历史偶然性和历史必然性的联系,也严重违背了历史事实本身的客观真实性。要知道,“如果不是从整体上、不是从联系中去掌握事实,如果事实是零碎的和随意挑出来的,那么它们就只能是一种儿戏,或者连儿戏也不如”。[8](P364)整体来说,无论是对历史本体的虚构,还是对历史认识的虚化,抑或是对历史价值的虚幻,都反映出历史虚无主义是以主观唯心主义为立论基础,且流露着浓厚的唯心史观底色。

由上可知,批判历史虚无主义的一个重要思想前提,就是要运用唯物史观辨识其立论基础。一方面,以历史事实和规律为主线厘清历史主流与支流。分析、评价历史要以历史事实为准,用历史事实说话。另一方面,以历史合力论为抓手把握历史基本面貌和运动规律。恩格斯曾指出:“历史是这样创造的:最终的结果总是从许多单个的意志的相互冲突中产生出来的,而其中每一个意志,又是由于许多特殊的生活条件,才成为它所成为的那样。这样就有无数互相交错的力量,有无数个力的平行四边形,由此就产生出一个合力,即历史结果。”[9](P605)近代以来中国不断革命的历史是由当时中国反帝反封建这一主要社会矛盾决定的,“这些矛盾的斗争及其尖锐化,就不能不造成日益发展的革命运动。伟大的近代和现代的中国革命,是在这些基本矛盾的基础之上发生和发展起来的”。[10](P631)所以,凡是借由学术研究而叫嚣“告别革命”的论调,又无不是历史虚无主义唯心史观根源的现实表征。

三、鼓吹西方“普世价值”

在观察和认识阶级社会的社会现象时,阶级分析方法为人类“提供了一条指导性的线索”,“使我们能在这种看来扑朔迷离、一团混乱的状态中发现规律性”。[1](P426)然而,历史虚无主义者否定阶级分析方法,从抽象的人性论出发把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基础上产生的自由、民主、人权等视为永恒的、普世的,进而要求按照这些思想观念来改造社会主义制度。也正是在这种“普世价值”的关照下,历史虚无主义者常常用所谓纯粹客观主义的姿态掩盖其资产阶级的政治立场,以所谓“超阶级”“超党派”“超国家”的方式评说历史人物和历史事件,并趁机兜售西方资产阶级价值观。

历史虚无主义对价值的“虚无”旨在通过疏离乃至罢黜价值主体的信仰和意义世界,为渲染资产阶级价值观念鸣锣开道。从根源上来看,这种以“虚无”价值主体自由和尊严为旨趣的历史虚无主义可追溯至尼采“上帝死了”而导致的人的“最高价值的自我废黜”。首先,历史主体的抽象化。历史虚无主义坚持个人本位导向,把自利性视为最根本的人性,以一种超社会、超时空、超语境的方式裁决历史,将个人需求和利益凌驾于人民需求与社会效益之上,把历史的推进力量归结于人的观念、视野、心理甚至性格等主观因素。其次,历史意义的媚俗化。在资本逻辑的主导下,一切庄严的历史、一切沉重的话题、一切伟大的人物,统统成为历史虚无主义者赚取噱头、娱乐民众的题材。这种荒诞行为不仅割裂了广大民众与自己历史文化的情感纽带,而且还消解着历史主体书写史实的本真意义。最后,历史价值的畸变化。针对人类社会之于共产主义的价值追求和集体主义的价值原则,历史虚无主义者一方面宣扬西方自由、民主、人权等“普世价值”理念,刻意制造共产主义“虚无缥缈论”来证伪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另一方面人为制造集体利益和个体利益之间的二元对立,借机宣扬拜金主义、享乐主义等腐朽价值观。

事实上,历史是由处于特定社会关系和历史阶段的人的活动构成的。从根本上说,“历史什么事情也没有做……创造这一切、拥有这一切并为这一切而斗争的,不是‘历史’,而正是人,现实的、活生生的人”。[11](P118)但那些以抽象人性论自居的历史虚无主义者往往游离于“现实的、活生生的人”之外,他们抽离掉传统道德和价值体系的精神支柱,造成历史主体在价值和意义层面上的崩塌,却又没有建构出可以替换的“精神王国”。从阶级立场来看,历史虚无主义的一个显著特征就是在价值诉求和目标期许上臣服于“西方中心主义”的话语霸权,把资本主义制度美化成人类社会不可逾越的阶段,进而把中国的现代化事业引向资本主义邪路上去。但历史和现实一再表明,“如果我们用西方资本主义价值体系来剪裁我们的实践,用西方资本主义评价体系来衡量我国发展,符合西方标准就行,不符合西方标准就是落后的陈旧的,就要批判、攻击,那后果不堪设想!最后要么就是跟在人家后面亦步亦趋,要么就是只有挨骂的份”。[12](P327)历史虚无主义者妄求中国社会向资本主义转轨的言论,既不符合中国的实际国情,也违背了人类政治文明多样性的特征,因而带有明显的反动色彩。面对历史虚无主义者对人的道德和价值的肆意践踏,以及对资产阶级自由、民主、人权等价值观的迷恋臣服,我们应站稳人民立场、运用阶级分析方法予以批驳,尤其是针对历史虚无主义者戏说历史、诋毁英雄的行径,我们要以为人民负责的态度,坚持人民至上的理念,积极引导社会民众辩证地看待和全面客观地辨析社会历史进程中的诸多现象。

四、固守形而上学思维

历史虚无主义在世界观上的唯心主义立场,决定了其在方法论上必然秉承形而上学的思维方式。囿于这样一种思维定式,历史虚无主义者或把鸦片战争以来中国进行的波澜壮阔的社会革命描绘成“百年疯狂与幼稚”,或将改革开放前中国的社会主义建设描述为“一种‘国将不国’的深重危机”。对于这种以个案否定全局、以支流取代主流的认知倾向,英国著名经济学家罗思义曾形象地反驳道:“为何中国取得了非凡的经济和社会成就以及明显可实现的中短期目标后,中国国内外势力有时仍要对此予以否认,反而企图以《爱丽丝漫游奇境记》的方式歪曲事实。”[13](P7)

从某种意义上讲,衍生于西方现代性进程中的历史虚无主义,其与西方现代性文明一道共同主导着西方社会的发展走向,致使人们以一种静止、零散、孤立的方式看待历史。一是静止而非发展地认识历史。历史虚无主义运用抽离“时空语境”的认识和分析方法,将历史人物和历史事件机械地框定为静态、单一、封闭的实体。譬如,有些人或对改革开放前中国社会主义建设所取得的历史性成就视而不见,要求走“改旗易帜的邪路”;或用当前中国社会转型期间出现的矛盾和问题否定改革开放的功绩,主张走“封闭僵化的老路”。二是零散而非系统地评析历史。历史虚无主义者通过局部地截取历史人物和历史事件,不加甄别地掺入所谓“回忆者”或“口述者”的记忆和证词,以期实现瓦解主流历史叙事、推翻主流历史结论的目的。殊不知,碎片化地建构历史,并不利于人们形成系统性、完整性的历史认知。三是孤立而非全面地观察历史。历史虚无主义者热衷于臆测、捏造“与众不同”的历史细节,以偶然代替必然,用支流掩盖主流,宣扬与历史主流价值观、既定历史事实不相符合的伪命题。但严谨的治史态度要求我们对历史必须进行整体性判断和科学性分析,绝不能因个别说法和细节就完全掩盖、遮蔽历史发展的主题主线、主流本质。

以上历史虚无主义者在方法逻辑上的种种表现,都与其“在绝对不相容的对立中思维”有关。而做好历史研究工作,就要反对形而上学的思想方法,用发展的、辩证的、联系的观点研究历史事实、总结历史经验。其一,以发展的眼光审视历史。按照唯物史观的理解,只有坚持历史的整体性和连续性,以发展的眼光审视历史,才能更好地看清历史发展的脉络和演进的逻辑。比如,在评价改革开放前后两个历史时期的问题上,就不能孤立静止地看待。要知道,“改革开放前的社会主义实践探索为改革开放后的社会主义实践探索积累了条件,改革开放后的社会主义实践探索是对前一个时期的坚持、改革、发展”。[5](P112)从表面上看,改革开放前后两个历史时期在某些方面确实存有明显的区别,但究其本质而言,二者都是我们党领导人民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实践探索。其二,以辩证的态度分析历史。辩证唯物主义认为,任何事物都包含着相互对立且又彼此统一的两个方面。这就要求人们一方面要自觉运用“一分为二”的方法客观评说历史现象,另一方面也要时刻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以分清历史进程中的主流和支流,进而在历史问题上实现“两点论”和“重点论”的统一。其三,以联系的方式评判历史。人类社会历史的发展既不是某一历史事件的任意堆砌,也不是某些历史现象的简单叠加,而是众多历史因素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结果。所以,要科学认识、准确评价历史人物和历史事件,就必须将其置于特定的历史发展阶段乃至整个人类历史进程之中,并对其地位、性质、影响等诸方面进行全方位的考察论证,唯此才能得出经得起实践、历史和人民检验的结论。

五、妄图西化分化中国

批判历史虚无主义从来就不是纯粹的学术争鸣或思想争论,而是一场关乎国家前途、民族命运的政治斗争。长期以来,国内外敌对势力借助虚无历史的方式肆意散布否定党史、歪曲国史、诋毁军史等错误言论,竭尽西化、分化社会主义中国之能事。

首先,在抨击中国近代史的基础上否定中国革命的历史必然性。近年来,历史虚无主义者一方面丑化鸦片战争以来的中国民主革命,认为中国民主革命只起破坏性作用而毫无建设性意义;另一方面鼓吹所谓的改良道路,认为晚清政府有能力通过改良逐步改变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性质。在他们眼里,中国近代史就是“一部不断地杀人、轮回地杀人的历史”,辛亥革命、五四运动以及由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北伐战争、土地革命战争和抗日战争等作为一种“破坏力量”,严重阻碍了中国的现代化进程。其次,在歪曲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的基础上质疑社会主义制度的合法性。比如,在经济社会领域,历史虚无主义者非但不肯定改革开放取得的成就,反而夸大改革开放进程中出现的一些问题,并以此否定改革开放后的历史时期和改革开放的社会主义性质;在民主政治领域,历史虚无主义者否定四项基本原则,主张参照“三权分立”的宪政民主模式来重塑中国的政治制度,进而把中国纳入西方资本主义世界体系中去;在精神文化领域,历史虚无主义者贬低中华传统文化,他们把“落后”“愚昧”“奴性”“丑陋”视为中华文明的代名词,以此断定中华传统文化“孕育不了新的文化”“不能教给我们什么真正的科学和民主意识”。最后,在模糊未来人类美好社会发展前景的基础上妄判共产主义的渺茫性。历史虚无主义者把共产主义比喻成“看得见,达不到”的“地平线”,谎称共产主义是一种虚幻的、变种的虚无主义,指责马克思的共产主义学说把“被解放的自我投入到没有任何限制的巨大的未知的人类空间中去”,[14](P147)因而比资本主义更具有破坏性。

对于以上历史虚无主义者诋毁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的言行,我们要以“铁的必然性”的历史事实进行驳斥。其一,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已经证明中国革命的正当性。中国革命尤其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不仅彻底结束了旧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历史,实现了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而且还建立了人民民主专政的新中国,并逐步确立了社会主义基本制度,进而为当代中国一切发展进步奠定了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础。与之相反,洋务运动、戊戌变法等试图用改良方式解决近代中国社会主要矛盾的尝试,最终皆以失败告终。就此来看,历史虚无主义渲染革命弊病、鼓吹改良的言辞纯属不经之谈。其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成功实践亦充分说明社会主义道路的正确性。改革开放以来,在经济建设上,中国取得了长足发展,自2010年以来国内生产总值始终稳居世界第二,已然成为推动世界经济增长的稳定器和动力源;在民生改善上,人民群众生活水平显著提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长迅速,农村贫困人口全部脱贫,全体人民朝着共同富裕目标迈出坚实一步;在对外交往上,中国始终秉承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并以实际行动践行联合国宪章宗旨和原则,争做世界和平的建设者、全球发展的贡献者和国际秩序的维护者……这些成就的取得从正面回应了历史虚无主义者的不实言论。其三,世界历史的形成与发展为共产主义的实现提供了可行性途径。随着经济全球化、信息化时代的到来,社会生产力的普遍发展和世界交往关系的有效拓展,日益推动着世界历史由少数资本主义国家主导向由全人类共同支配转变。更为根本的是,科学社会主义在21世纪的中国焕发出新的蓬勃生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不断取得成功,使马克思主义以崭新形象展现在世界上,使世界范围内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种意识形态、两种社会制度的历史演进及其较量发生了有利于社会主义的重大转变。(注释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