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处于低潮,人们对中国以外的社会主义国家的发展状况和新的进展都很关注。在新的形势下,古巴的经济社会发展取得了巨大的成就。2016年4月,古巴共产党(以下简称古共)召开了第七次代表大会(简称七大),这次会议对于推进古巴社会主义事业具有极其重要的作用。为此,我们就这次会议的一些问题和与此相关的古巴模式更新问题,采访了中国社会科学院荣誉学部委员、拉丁美洲研究所研究员、博士生导师徐世澄先生。

一、关于古共七大的基本情况

▲(采访者简称▲,下同):2016年4月,古共召开了七大,请问,古共七大主要讨论了什么问题?通过了哪些决议?这次大会有什么重要意义?

●(被采访者简称●,下同):古共七大于2016年4月16日—19日在哈瓦那举行,出席会议的有1000名正式代表,280名特邀代表。古共中央第一书记劳尔·卡斯特罗在会上作了中心报告并致闭幕词。

古共七大对2011年4月古共六大召开以来,古巴在全面推进社会主义模式的更新、促进经济发展和社会和谐稳定、民生的改善和外交新突破方面所取得的成就进行了总结,原则通过了《古巴社会主义经济社会模式的理念》《到2030年经济社会发展规划草案:国家的建议、轴心和战略部门》《党和革命的经济和社会政策纲要的更新(2016年-2021年)》等重要文件,选举产生了以劳尔·卡斯特罗为第一书记的新的、新老交替的中央委员会。这是一次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的大会,将对古巴社会主义事业持续发展产生重大而深远的影响。

▲:古共中央第一书记劳尔·卡斯特罗在古共七大上作了中心报告(报告的原文请参见:http://www.granma.cu/septimo-congreso-del-pcc/2016-04-17/el-desarrollo-de-la-economia-nacional-junto-a-la-lucha-por-la-paz-y-la-firmeza-ideologica-constituyen-las-principales-misiones-del-partido-17-04-2016-02-04-53。),请问,中心报告有哪些主要内容?

●:劳尔·卡斯特罗在七大的中心报告的要点是:最近5年(2011年—2015年)古巴经济年均增长2.8%,虽然速度不快,但仍高于拉美平均水平;古巴将坚持全民公费医疗和免费教育这一社会成果;强调更新模式(即改革),“既不能着急,也不能停顿;劳尔明确提出,今后党的主要使命是“发展国民经济、争取和平和保持意识形态的坚定性”;古巴将坚定不移地在社会主义旗帜下,推动深化经济模式“更新”的进程,既不走封闭僵化的老路,也不走改旗易帜的邪路。“过时的思维”依然是古巴更新社会主义模式的最大障碍;古巴反对新自由主义的“休克疗法”,将坚持建设“繁荣、持续的社会主义”,不搞私有化,不复辟资本主义;强调古巴货币双轨制的取消困难重重;首次披露目前古巴全国劳动力中,75%在国有部门,25%在个体户、私人小企业;强调个体户起补充作用,肯定大多数个体户是拥护革命的;明确提出今后古共中央委员的年龄不能超过60岁,党的领导成员年龄不能超过70岁;强调古巴坚持共产党领导,坚持一党制,坚持马蒂学说、马克思主义、菲德尔思想;提到要借鉴中国、越南的经验,但不会照抄照搬;关于古美关系,劳尔主张古美关系正常化,要求美国解除对古巴的封锁,归还关塔那摩海军基地;指责美国搞渗透,美国对古巴和平演变的目标没有变,变的只是方法和手段。

▲:古共七大是如何评价古共六大召开以来这五年的工作的?取得了哪些主要成就?存在哪些主要问题?

●:劳尔在七大的中心报告中说,自2011年六大以来的5年中,为落实古共六大通过的《党和革命的经济社会政策的纲要》(简称《纲要》),制定了130项政策和344项各种新的法规,修改了55项法规,废除了684项法规;在财力有限的情况下,古巴依然保持和完善了对居民的教育、卫生、文化、体育和社会保障的社会服务;古巴的儿童死亡率只有42‰,达到少数发达国家的水平;2013年9月,古巴国务委员会通过了《马里埃尔开发特区法》即第313号法令,该法令于同年11月1日正式生效,根据特区法,古巴成立了马里埃尔开发特区。2014年3月29日,古巴全国人民政权代表大会举行特别会议,一致通过了新的《外国投资法》。同年6月28日,新的外资法正式生效,新外资法进一步放宽了外商投资条件,外商在头8年时间内享受免缴利润税的待遇。古巴精简党政机构的工作也取得了进展,取消或合并了4个部,完善了4个部,有13个部正在完善中。在阿尔特米萨省和马亚贝克省进行“议行分开”即将人民政权代表大会和行政委员会的职能分开的试验,并准备随后进行全面的推广。

据劳尔在古共七大的中心报告中所说,古共六大制定的《纲要》的313条,到七大召开时,完成了21%,72%正在进行中,还有2%(5条)没有完成。劳尔承认,政府机构和单位,包括《纲要》落实和发展委员会本身都存在不足和缺陷,致使某些措施的执行延迟,所提出的建议缺乏全面性或看法有局限性。古共七大对原《纲要》做了调整和补充,现为274条,其中有50条是新加的。

劳尔在古共七大中心报告中承认,由于古巴这几年人口总数减少和组织发展工作的缺陷,古共党员总人数减少幅度较大,到2015年年底,党员人数为671344人。而据2012年统计党员总数为769318人,3年内党员人数减少了97974人。

二、关于古巴模式

▲:古共七大通过的《古巴社会主义经济社会模式的理念》(原文全文请参见:http://www.granma.cu/file/pdf/gaceta/Copia%20para%20el%20Sitio%20Web.pdf。)(以下简称《理念》)有什么重要意义?《理念》提出了哪些主要观点?古巴模式更新的理论基础是什么?有哪些特色?

●:《理念》共330点,分序言、4章(第1章模式的原则及其主要变革、第2章生产资料所有制、第3章经济的计划领导、第4章社会政策)和结论6个部分。其要点是:古巴社会处在社会主义建设的历史进程,这一进程将是发生深刻变化的漫长的历史时期。世界各国和各地区由于各自的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历史及国际条件不同,因此社会主义建设有着各自不同的特点。

古巴模式的更新主要是根据古巴本国革命的进程和国内外新的条件,同时参照了不同国家经济社会发展进程的经验。

在古巴社会主义原则基础上的古巴模式的更新是可能的,也是必需的。

古巴模式的战略目标是在经济、社会和环保方面,建设一个繁荣的、持续发展的社会主义社会,在一个拥有主权、独立、坚持社会主义的、民主的、繁荣的和持续发展的国家里巩固革命所形成的道德、文化和政治价值。

古巴社会主义模式的指导思想是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马蒂学说和卡斯特罗思想,其主要原则是:人的充分尊严和自由、人道主义、诚实、诚恳、谦虚、勤劳、负责、忘我、无私、英雄主义、爱国主义、勇敢、反帝、团结、国际主义。古巴共产党是古巴唯一的、有组织的无产阶级先锋队,它是由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马蒂学说和菲德尔思想武装起来的,是古巴社会和国家的最高的领导力量。

古巴模式的特点是以全民所有制为主,全民所有制是古巴社会主义社会所有制的支柱,同时存在其他所有制形式。古巴承认各种所有制存在,承认私有制(本国和外国的,即外资独资企业)在某些生产方式中的补充作用,但不允许财产和财富集中在非国有的自然人和法人手中。允许私人微型、中小企业作为法人存在,在小规模范围内开展补充性活动,对它们的活动、范围和规模制定限制性规定。对外资独资企业需一个个地进行审核批准。古巴经济以计划经济为主,允许动用非国有资源来恢复某些生产和服务部门,非国有形式的存在受社会主义发展目标的制约。古巴决不搞私有化。国家起计划、调节、领导和控制经济社会发展进程的作用,同时也考虑市场的作用。国家承认市场,将市场结合到经济计划领导体制的运转之中,采取必要措施来调节市场,不能让市场规律在模式中起主导作用。

从以上要点可以看出,古巴模式的更新(即改革)与中国的改革和越南的革新不同,古巴没有提出古巴经济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但是,古共七大这一文件提到,古巴“考虑市场的作用”,“承认市场,将市场结合到经济计划领导体制的运转之中”,但同时强调,“不能让市场规律在模式中起主导作用”。

古共七大原则通过了《古巴社会主义经济社会模式的理念》和《到2030年经济社会发展规划草案:国家的建议、轴心和战略部门》这两个文件,按照原来的安排,在古共七大之后,古共全体党员及全国民众对这两个文件展开广泛讨论,吸收意见,在2016年年底召开的党中央全会和全国人大会议上正式通过。然而,根据2016年12月27日劳尔·卡斯特罗在古巴八届八次全国人大会议上的讲话,这两个文件将推迟到2017年上半年由古共七届一中全会正式通过(http://www.cubadebate.cu/noticias/2016/12/27/raul-castro-el-mejor-monumento-a-fidel-es-hacer-realidad-el-concepto-revolucion/#.WGOIX-yECSc.)。

▲:请您具体说明,古共七大通过的《到2030年全国经济社会发展计划:国家的建议、轴心和战略部门》(原文全文请参见:http://www.granma.cu/file/pdf/gaceta/Copia%20para%20el%20Sitio%20Web.pdf。),提出了哪些战略重点?计划的目标是什么?

●:古共七大原则通过的《到2030年全国经济社会发展计划:国家的建议、轴心和战略部门》的文件共251点,分序言、制定全国经济社会发展计划的指导原则和主要方面的计划、2030年国家展望、战略轴心、战略经济部门5个部分。其要点是:古共七大所讨论和原则通过的这一文件是《到2030年全国经济社会发展计划》的第一部分。该计划的制定分两步,这一文件只是第一步,它制定了基本理论,是计划的基础,主要是分析目前的形势、质量方面的预测、确定制定发展战略的原则、国家的展望、战略轴心和战略部门。

第二步再确定目标、具体措施和达到的数量指标、政府预算及其资金来源。因此,在这次的文件中,并没有发展计划的具体数量指标。计划的目的和国家展望是要巩固古巴这个主权的、独立的、社会主义的、民主的、繁荣的、持续发展的国家。计划要确保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的活力,改善人民的生活,实现社会公正和公平;提高经济各部门的效率、效用、竞争力和质量;完善国防和国家安全体制;保障国家安定和社会秩序;反对腐败、各种犯罪形式和反社会行为。计划的战略方面(ejestemáticos)是:生产、金融财政、对外部门(外贸、外资、外债)、基础设施、人口、地方发展、社会、环保和自然资源、国防与安全。计划的战略轴心(ejesestratégicos)是:有效的、社会主义的政府和社会团结,生产的变革与国际参与,基础设施,人力资源、科技和创新,自然资源和环保,人的发展、公正与平等。战略经济部门是:建筑、发电、通信、物流(交通、工业和人的消费、商业)、旅游业、服务业、农牧业、医疗器械和生物工程、糖业、轻工业等。要使古巴经济更加对外开放。

▲:古共七大通过的《党和革命的经济和社会政策纲要的更新2016年—2021年》(原文全文请参见:www.granma.cu/。)与六大通过的《党和革命的经济和社会政策纲要》有哪些相同和不同之处?

●:劳尔在古共七大的中心报告中说,六大通过的《党和革命的经济和社会政策纲要》的313条只完成了21%,72%正在进行中,还有2%(5条)没有完成。古共七大对原《纲要》做了调整和补充,除去已经完成的,对正在进行的和尚未完成的条文进行了合并、修改和补充,更新后的原则通过的《党和革命的经济和社会政策纲要的更新2016年—2021年》共274条,其中有50条是新增加的,共分13部分。

▲:请您对新增加的13部分的主要内容作些说明。

●:第1部分:关于经济管理模式,强调社会主义计划继续是经济领导的主要方式(第1条),同时承认合作、合资、本国和外资所有制(第2条)。强调不允许非国有制形式的所有制和财富的集中(第3条)。主张试验和发展非农牧业的合作社(第15条)。

第2部分:关于宏观经济政策,要求保障宏观经济平衡(第18条),巩固古巴比索的货币作用(第19条),保持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的活力(第23条),但并没有提出具体增长的指标;要使经济各部门提高生产率和效率(第24条),要实现国内外货币的平衡(第28条),完成货币和汇率的统一进程(第40条),强调税收制度对增加经济效率、预算收入和收入分配的作用(第42、43条);建立价格体系,以鼓励生产、增加出口、取代进口(第55条),主要产品的批发和零售价格由国家来确定(第56条),继续执行补贴给个人,而不是补贴给产品的原则,逐步取消补贴,但对某些生活必需产品和服务仍可予以一定的补贴(第58条)。

第3部分:关于对外经济政策,强调要通过严格履行承诺来增强国家在对外经济关系中的信誉(第62条),执行“决策者不准从商”的原则(第64条),商品和劳务出口对象多元化(68条),继续发展劳务出口(第69条),加快医生、医疗的劳务出口,扩大出口市场(第70条),继续重新安排外债,确保履行偿还债务的承诺(第76条),增加外资作为资金重要来源在国家发展中的参与(第78条),巩固马里埃尔特别开发区,促进成立新的开发区(第81条)。

第4部分:关于投资政策,继续鼓励对生产、劳务、基础设施部门的投资,确保经济的持续发展(第89条)。

第5部分:关于科技创新和环保政策,强调要把各个部门的科技创新放在首要地位(第98条)。

第6部分:关于社会政策,强调要继续巩固革命在医疗、教育、文化、运动、娱乐、公正、居民安定、社会保障和社会救济方面的成果(第113条),要克服人口老龄化的现象,鼓励生育(第116条),提高教育质量(第117条),加快教育系统信息化(第119条),提高医疗质量(第123条),完善体育体制(第131条),继续鼓励捍卫民族特性、文学艺术创作(第133条),保护古巴文化、物质和非物质遗产(第134条),扩大非国有部门的劳动,作为解决就业的一种出路(第140条),逐步、有序地取消凭本供应的商品(第145条)。

第7部分:关于农工业政策,目标是要使农牧业生产促进国家的经济发展,增加农牧业产值在国内生产总值中的比重,为国内消费提供更多的食品,减少进口,增加出口(第147条);利用货币和商业关系来有效地加强生产者的自主权,以增加效率和竞争性(第148条),继续将闲置的土地承包给生产者(第159条)。

第8部分:关于工业和能源政策,要求确定促进工业发展的技术政策,以促进工业的现代化,并遵守国家的环保政策(第177条);重点发展能拉动经济增长和有助于结构改革的工业部门,加快现代化和技术发展(第178条),提高原油和天然气的产量,加快勘探新的油气田以增加储量(第195条)。

第9部分:关于旅游业政策,强调旅游业应该有一个快速发展,要使市场和游客来源多元化,以确保经济的持续发展,增加国家外汇收入(第207条)。

第10部分:关于交通政策,继续恢复和发展交通,使交通现代化(第215条),促进铁路的恢复和发展(第218条),鼓励国有和非国有的货运和客运组织形式的发展(第221条)。

第11部分:关于建筑、住房和水力资源政策,强调要把保护和修建住房作为重点(第230条),重点关注市镇的住房建设计划的实施,增加建筑材料的生产,允许民众的参与,提高质量,降低成本(第231条)。继续使用长期投资来发展水利,以应对气候变化(第237条)。

第12部分:关于贸易政策,提出要继续调整批发和零售业(第244条),增加和稳定对居民的商品供应,提高产品质量(第245条),继续改善国家的供应制度,增加本国生产者的参与(第248条)。

第13部分:关于完善领导体制和机构。提出要在已通过的政策的基础上,继续有计划、有序、有纪律地进行企业、预算单位、国家行政管理机构的结构、机制和组织改革(第253条),要继续政企分开(第255条),减少预算单位的数量(第257条),完善国家中央管理机构(第266条),继续完善人民政权代表会议机构,以巩固社会主义民主(第267条),巩固和完善政府的目标和活动的计划体制(第268条),完善国家和政府干部工作的体制(第269条),建立政府的信息体制(第271条),完善国家的政治行政区划(第273条),完善司法体制(第274条)。

▲:古共七大选举产生的新的党中央领导班子有些什么特点?

●:古共七大选举产生了新的中央委员会,原党中央第一书记劳尔·卡斯特罗和第二书记马查多·本图拉(MachadoVentura)的职务没有变动,原政治局委员15人除已去世和因病去职的3人外,其余12人全部保留。新增加5名,共17人。书记处成员5人,比六大减少2人。新增加的5名政治局委员和55名中央委员年龄均不到60岁。古共七大中央委员会共142人,比六届中央委员会增加了27人,三分之二的中央委员为1959年古巴革命胜利后出生,平均年龄54.5岁,98%具有大学文化程度;44.37%为妇女,比六大增加了2.67%;黑人和混血种人占35.92%,比六大增加了4.62%。由此可以看出,古共领导的渐进式新老交替,为古巴坚持社会主义道路提供了组织保障,说明古巴社会主义事业后继有人。

三、关于菲德尔·卡斯特罗

▲:古巴革命领袖菲德尔·卡斯特罗在闭幕式上发表了讲话,其主要内容是什么?

●:古巴革命领袖菲德尔·卡斯特罗并没有全程出席古共七大,只出席了闭幕式,并发表了重要讲话。在讲话中,他回忆自己为什么成为一名共产党员,如何了解共产主义思想和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经历,以及古巴反殖民主义斗争的革命历程。同时,他也对世界目前遭遇的危机,如现代化武器对于世界和平的威胁以及人类粮食短缺问题表示出了担忧。

在讲话中他表示,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在全国代表大会上致辞了,他说:“我很快就90岁了,每个人都会有大限来临的一天,不过古巴共产主义的思想将永远留存。这也证明了,如果带着热情与尊严投入工作与事业中,我们将创造出人们所需要的物质与精神财富,为此,我们必须不懈地奋斗。”他最后说:“我们要像马蒂、马塞奥和戈麦斯(注:这三人都是古巴独立战争时期的英雄)一样,怀着最大的忠诚和团结的力量去前进,完善我们该完善的工作。”

▲:古巴革命领袖菲德尔·卡斯特罗于2016年10月25日逝世,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习近平是如何评价卡斯特罗的?菲德尔·卡斯特罗的去世对古巴未来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会产生什么影响?

●古巴革命领袖菲德尔·卡斯特罗2016年10月25日逝世后,10月26日,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习近平向古共中央第一书记、国务委员会主席兼部长会议主席劳尔·卡斯特罗致唁电,代表中国共产党、政府、人民并以个人名义,对菲德尔·卡斯特罗同志逝世表示最沉痛的哀悼,习近平在唁电中指出,菲德尔·卡斯特罗同志是古巴共产党和古巴社会主义事业的缔造者,是古巴人民的伟大领袖。他把毕生精力献给了古巴人民争取民族解放、维护国家主权和建设社会主义的壮丽事业,建立了不朽的历史功勋,也为世界社会主义发展建立了不朽的历史功勋。菲德尔·卡斯特罗同志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伟大人物,历史和人民将记住他。习近平强调,菲德尔·卡斯特罗同志生前致力于中古友好。建交56年来,中古关系长足发展,这与他的关怀和心血密不可分。他的逝世使中国人民失去了一位亲密的同志和真诚的朋友。他的光辉形象和伟大业绩将永载史册。伟大的菲德尔·卡斯特罗同志永垂不朽(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16-11/26/c_1119996505.htm.)。

2016年11月29日,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习近平前往古巴驻华使馆,吊唁古巴革命领袖菲德尔·卡斯特罗逝世。习近平在吊唁时指出,菲德尔·卡斯特罗同志是古巴共产党和古巴社会主义事业的缔造者,是古巴人民的伟大领袖。他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伟人,他为世界社会主义发展建立的不朽历史功勋、他对各国正义事业的支持将被永远铭记。我今天前来吊唁,就是要向古巴的同志表明,在这个特殊时刻,中国共产党、政府、人民,同古巴共产党、政府、人民紧紧站在一起。相信在劳尔·卡斯特罗主席坚强领导下,古巴共产党、政府、人民必将继承菲德尔·卡斯特罗同志的遗志,化悲痛为力量,在古巴国家建设和社会主义发展事业中不断取得新成就。

习近平强调,菲德尔·卡斯特罗同志生前致力于中古友好,是中古关系奠基者、推动者。他的逝世是古巴和拉美人民的重大损失,不仅使古巴和拉美人民失去了一位优秀儿子,也使中国人民失去了一位亲密同志和真诚朋友,我深深怀念他,中国人民深深怀念他。古巴是第一个同新中国建交的拉美国家,中古关系特殊友好。我们愿同古巴的同志更加紧密地携起手来,坚定互信,同舟共济,继续推进中古两党两国友好关系持续稳定向前发展,不负菲德尔·卡斯特罗同志的遗愿(http://news.xinhuanet.com/mrdx/2016-11/30/c_135868367.htm)。

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的,菲德尔·卡斯特罗虽然去世,我们相信在劳尔·卡斯特罗主席的坚强领导下,古巴共产党、政府、人民必将继承菲德尔·卡斯特罗同志的遗志,化悲痛为力量,在古巴国家建设和社会主义发展事业中不断取得新成就。

菲德尔·卡斯特罗虽然去世,但是,他的思想永存。卡斯特罗生前曾多次表示,希望他留给世人的只是他的思想。卡斯特罗的思想是马克思主义与古巴实际相结合的产物,具有显著的古巴特色。自从1997年10月古共五大起,古巴共产党已经把“菲德尔的思想”与马列主义、马蒂学说相并立,确定为古巴共产党的指导思想。卡斯特罗的去世对古巴社会主义革命、建设和改革开放无疑是一个巨大损失。

但是,我们看到,自2006年7月卡斯特罗患病以来,劳尔·卡斯特罗已经担负起具体领导古巴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重任,古巴共产党已经先后召开了六大和七大两次党的全国代表大会,制定了更新社会主义经济社会模式的纲领,古共七大还首次制定了更新社会主义模式的理念,即改革开放的理论,而这一切都是菲德尔·卡斯特罗首肯的。菲德尔·卡斯特罗不仅参加了古共七大的闭幕式,而且还发表了重要的讲话。古共七大还选举产生了以劳尔·卡斯特罗为党中央第一书记的新的老、中、青相结合的领导班子。因此,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古巴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古巴的改革开放一定会沿着古共六大和古共七大制定的纲领和政策走下去,古巴的政治和社会局势不会出现大的动荡,古巴更新模式会继续进行下去。

　　

来源:《马克思主义研究》2017年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