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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月1日，墨西哥新总统培尼亚•涅托宣誓就职。涅托就职的背后，是拉丁美洲第一大政党——革命制度党的东山再起。革命制度党成立于1929年，在2000年的墨西哥大选中，这个执政长达71年的老牌政党惨遭失败，黯然下台。12年后，它又在2012年7月的大选中再度胜出。从长期执政到失败下台，再到重新崛起，革命制度党究竟走过了什么样的道路？
今天我们邀请到了中国社会科学院拉丁美洲研究所三位学者分析解答上述问题。他们分别是：政治研究室副主任杨建民副研究员、国际关系研究室副主任谌园庭博士和政治研究室方旭飞副研究员。欢迎三位。
71年长期执政：创造“政治奇迹”和“经济奇迹”
解说：墨西哥革命制度党成立于1929年，其党员人数在20世纪80年代初达到了1300万，是拉丁美洲的第一大政党。在长达71年的执政期内，它为墨西哥经济社会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使墨西哥从一个落后的农业国家成为拉美地区第二大经济强国。这一切都与革命制度党的执政方式密不可分。
主持人：从1929年到2000年，革命制度党在执政的大部分时间里保持了墨西哥政局和社会稳定，它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呢？
杨建民：首先它高度重视意识形态的凝聚作用。我觉得革命制度党把它的指导思想定位于1917年宪法的基本核心，也就是革命民族主义作为它的执政纲领。革命民族主义强调对内经济主权，对外反对外国资本的入侵。前总统德拉马德里就曾经解释过革命制度党的含义，他说革命制度党的名称取得非常好，“革命”分为三个阶段：准备阶段、破坏阶段和建设阶段。如果没有过渡到建设阶段的革命那就是失败的革命，所以为了建设，就要把思想转化为制度和法律，用避免暴力的方式、合理有序地使社会变革不断地持续发生。也就是说革命制度党人既是革命的实践者，又是制度的实践者，因为革命制度党就是用制度和法律进行革命的。因为革命制度党奉行革命民族主义这样一个强大的思想武器，把墨西哥人民紧紧地凝聚在一起，从此摆脱了一百多年来墨西哥盲目追随西方模式的发展道路，走上了一条崭新的民族自主型的发展道路。
方旭飞：革命制度党之所以能够长期执政还与其独特的政治模式有关。2000年之前墨西哥的政治模式是官方党一党长期执政的总统制，总统具有至高无上的绝对的权力，他既是国家元首，又是官方党领袖，这种总统的绝对权力与革命制度党的职团结构相结合，能确保国家权力实现制度化的和平交接。这种职团结构的形成也经过了一段较长的时间。1929年革命制度党建立之初，当时的革命制度党称为墨西哥国民革命党，当时它只是由2500个政治俱乐部和500个地方党派组成的非常松散的组织，当时的总统卡列斯意识到这样对实行有效统治是非常不利的，所以开始着手改组这个党，把它建设成中央集权的政党。1934年拉萨罗•卡德纳斯总统上台后进行了比较深入的改革，把国民革命党改组成为墨西哥革命党，首先他把工农群众吸收进来，然后按照工人、农民、民众、军人四个非地域性的职业社团为划分原则分别建立了工人部、农民部、人民部和军人部，这样的结构由党的中央执行委员会集中领导，改变了过去以地方党派为基础的松散的组织，形成了由中央到地方的垂直集权化的全国性政党。1940年卡马乔总统上台后，又对党的组织进行了改组，他取消了军人部，把军人部的成员分散到其他三个部，军队的高级官员纳入了人民部，低级军官和普通的士兵纳入了工人部和农民部，这样就减少了军人发动叛乱的机会，由此墨西哥逐渐走上了文官政府的道路，卡马乔本人也是革命制度党最后一任军人出身的总统。1946年国民革命党正式改组为革命制度党，正是这样一种无所不包的集团结构扩大了革命制度党的政治和社会基础，为革命制度党的长期执政创造了条件。
谌园庭：革命制度党能够长期执政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该党具有高度灵活的国家宏观调控能力，它能够根据墨西哥的国情制定相应的经济发展战略。革命制度党一直在政治稳定与经济发展之间寻求一种动态的平衡，长期以来革命制度党在经济发展战略方面以经济民族主义为主导，实行进口替代工业化发展战略，这种战略的特征就是国家对经济进行强有力的干预，当外资等私人资本快速发展对国家财富造成高度不平等引发社会矛盾时，革命制度党的政策就向左偏，节制私人资本；当国家过度干预经济造成资本外逃、资本外流或者经济衰退的时候，政府政策就向右偏，扶植私人资本。这种钟摆式的宏观经济调控机制为墨西哥政治、经济的均衡发展提供了制度性的保障，从而避免了在现代化进程中社会有可能引发的动荡或不安定因素。经济战略与政治模式的协调发展创造了墨西哥的“经济奇迹”，从20世纪40年代到80年代初，墨西哥经济一直保持高度增长，产业结构也发生了根本性变化，墨西哥由一个农矿业国家发展成为一个中等程度的工业化国家，经济实现了多样化，形成了较为完成的工业生产体系，墨西哥由此发展成为拉美地区继巴西之后的第二大经济体。
杨建民：在政治方面，墨西哥革命制度党也创造了奇迹，主要包括两个方面，一是政治稳定奇迹，一是政治转型奇迹。所谓政治稳定奇迹就是说从墨西哥革命制度党执政以来，从1929年到2000年的71年间，墨西哥政局一直保持稳定，都是文人执政，每6年更换一次文人总统，结束了长期以来考迪罗的独裁统治以及一百多年来的军阀混战局面，这是所谓的政治稳定奇迹。政治转型奇迹是从上个世纪80年代末到2000年，墨西哥从官僚威权主义的半独裁式的统治过度到多元民主的政治局面，而且没有发生政治动荡，这也是一个奇迹。
2000黯然下台：党的指导思想被取代是主因
解说：2000年7月，墨西哥举行总统大选。根据全国选举委员会的计票结果，革命制度党总统候选人拉瓦斯蒂达的得票率只有34．91％，败给了由反对党组成的“变革联盟”总统候选人福克斯，后者得票率为43．71％。就这样，曾经创造了“政治奇迹”和“经济奇迹”的革命制度党黯然下台，结束了71年连续执政的历史。
主持人：连续执政71年，创造了“政治奇迹”和“经济奇迹”，有着这些优势的革命制度党为什么会在2000年的大选中失败？个中缘由有哪些？
方旭飞：我首先从经济方面来分析，刚才谌老师也讲到了，墨西哥从20世纪40年代到80年代长期实行进口替代战略，这种战略的确为墨西哥带来过经济奇迹，但自从60年代以来这种战略就已经逐渐暴露出了弊端。比如本国生产的工业产品没有竞争力，工农业发展失调，过渡的强调工业发展，忽视农业发展的问题，国际收支日益恶化，债务激增等等。到1982年的时候，因为各种内外原因的影响，墨西哥爆发了一场震惊世界的债务危机，这次债务危机迫使墨西哥放弃了进口替代工业化战略，转而实行以市场化、自由化和私有化为核心的新自由主义的改革，这一改革使墨西哥走上了以市场导向为主向世界开放的经济模式。但这种经济改革也为墨西哥带来了许多负面影响，比如社会贫富分化加剧，贫困化问题进一步突出，尤其是弱势群体的境遇一再恶化。1994年1月1日这天正好是美国、加拿大、墨西哥三国签订的北美自由贸易区正式生效的日子，这一天墨西哥南部恰巴斯州印第安人发动了大规模的暴动，这一事件实际上就是墨西哥几十年来革命制度党执政过程中积累的经济、政治、社会问题的集中反映，这一暴动沉重地打击了革命制度党的执政。
最严重的是新自由主义改革后对革命制度党的职团结构带来了很大的冲击。新自由主义改革后，工人大量失业，官方工会、工人联合会受到了严重的冲击，因为它的工会基础被削弱了。另外萨利纳斯政府时期修改了宪法的第27条，允许村社土地进行自由买卖，这样很多村社的农民就沦为失地农民，官方的农会和工人农民联合会也受到了非常大的冲击，集团结构中的另一个很大的组成部分——人民部也是名存实亡。这就使得革命制度党由工人部、农民部、人民部组成的集团结构职能受到了严重削弱，革命制度党的政治和社会基础受到了严重的冲击，动摇了它的统治基础。
杨建民：从国际上看，或者从政治上讲，墨西哥革命制度党在20世纪80年代末到2000年这段时期遇到了第三波民主化浪潮，受到了冲击和压力。在50年代到70年代间，拉美国家的政治经历了军事独裁的时期，在1976年时拉美国家只有委内瑞拉、哥伦比亚、哥斯达黎加和墨西哥保持着民主的形势，所以我们说墨西哥创造了一个奇迹，因为它始终保持着民主的形式。但是到了1974年始于葡萄牙的独裁政府交出了权力，建立了民主政府，开始了世界的第三波民主化浪潮。第三波民主化浪潮从1978年开始席卷拉美，1978年巴拿马军人交出了权力，从那个时候开始，接下来的厄瓜多尔、玻利维亚、乌拉圭、巴西、阿根廷、智利、巴拉圭这些国家都建立了民主政府。到90年代中期，拉美国家清一色都建立了民主政府，但是在墨西哥仍然还是革命制度党一党执政，被称为“半民主半独裁”国家，此时它面临着国际上的巨大压力。而当时墨西哥要开始克服债务危机，要从国际金融组织贷款，国际势力也对墨西哥提出了改革要求，要求经济自由化、政治上也要进行改革，这就是墨西哥政治改革的国际背景。
谌园庭：说到民主，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略萨在上个世纪90年代曾经把墨西哥的政治制度称为“完美的独裁统治”。因为民主在墨西哥一年365天当中存在364天，唯独在选举日时缺席，这是对杨老师回答的补充。
我认为导致墨西哥革命制度党下台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它放弃了党的指导思想，用“新民族主义”和“社会自由主义”理论取代了原来的指导思想——革命民族主义，这就削弱了党执政的社会基础。革命民族主义是革命制度党长期以来的指导思想，在这一思想的指导下，革命制度党赢得了墨西哥民众的支持和拥护，维护了党的团结，发展了民族经济，也使革命制度党长期执政。但是到上世纪80年代以后，特别是萨利纳斯总统执政期间，革命制度党一步一步放弃了革命民族主义，采取了新民族主义和社会自由主义理论，社会自由主义理论本身是新自由主义，而新自由主义指导下的改革一方面没有处理好经济发展与社会公正间的关系，造成社会贫富差距加大，没有照顾到绝大多数人的利益，直接导致了革命制度党的威信下降。另一方面新自由主义指导下的改革造成了经济上的多元主义，对政治上的威权主义是一种冲击，使职团模式被不断削弱，党的社会基础、群众基础也被不断削弱，而建立在这一基础上的革命制度党必然面临失败的命运。
2012东山再起：蛰伏时期完成自我转型
解说：2012年7月4日，墨西哥再次举行大选。经过12年的力量积蓄，革命制度党候选人培尼亚•涅托以38%的得票率赢得总统选举，革命制度党重返墨西哥政治舞台的中心地带。
主持人：从连续执政71年，到失去执政地位12年，革命制度党的教训应该极其深刻。在这12年里，这个政党完成了哪些蜕变，才能做到重新执政？
方旭飞：首先革命制度党下台之后，它的权力结构发生了变化，由过去的一元制转变为二元制的权力结构。2000年之后革命制度党的首要任务就是填补丧失总统宝座之后内部权力结构出现的政治空白，防止党的分裂。2000年以后，革命制度党虽然丧失了总统宝座，但是它仍然控制着全国三分之二左右的州，这些州长就成了革命制度党党内的实权派人物。另外全国执行委员会因为控制着党的资金和人事资源分配，所以它也成了革命制度党权力的另外一极，这就形成了革命制度党新的二元权力结构。
谌园庭：革命制度党在意识形态方面也实现了转型。首先革命制度党将自身明确定位为中左政党。2001年11月，革命制度党召开党的“十八大”，这是大选失败后革命制度党召开了首次党代会，在这次党代会上革命制度党明确将自己定位为中左政党，以区别于国家行动党的中右，以及民主革命党的左翼性质。这一表态表明革命制度党放弃了自身定位的模糊性，因为在此之前，革命制度党既不承认自己是左派政党，也不承认自己是右派政党，他甚至不承认自己是中派，只是根据执政的需要在左右之间来回摆动，形成一种动态的平衡。其次革命制度党在指导思想上经历了从“社会自由主义”回归到“革命民族主义”，再发展到“民主社会主义”的转变过程。2001年“十八大”制定了新的党的原则宣言，强调革命制度党是“民族主义的、民主的、民众的政党”，这一表态表明革命制度党将其指导思想从萨利纳斯总统时期的社会自由主义又重新回归到革命民族主义，这是它的第一次转变。
第二次转变是2006年大选，这一次大选失败对革命制度党的打击是非常大的，革命制度党在国会丧失了第一大政党的地位。在此之后，2008年8月，革命制度党又召开了党的二十大，在这次大会上革命制度党又把自己定位为社会民主党，尽管在此之前革命制度党的路线早已经是民主社会主义的路线，但是二十大将其明确定位为为社会服务，说明该党已经成熟。
杨建民：从内部建设方面，革命制度党也从集权化的党，转换成了民主的、多元的党，制度化的党。从2000年以后，墨西哥政治已经从威权主义转向了多元的民主。实现了这样的转型，墨西哥革命制度党只能参与竞争性的选举，它自己也必须转型以适应民主化的要求。要达到这一目标，革命制度党进行了以下几方面的调整：
首先是在组织结构方面，它凸显了全国政治委员会这样一个机构的重要作用。二是刚才讲到的，开启党内的民主，初选制，不再指定候选人，而是通过党内的初选。三是加强党的组织性、纪律性，加强党内团结。从这次选举，也就是2012年的选举来看，涅托当选时的党内组织性、纪律性和团结程度要比2006年，甚至更早，哪怕塞蒂略取胜的那次都要好得多。
主持人：除自身转型之外，革命制度党在2012年大选中东山再起是否还有其他方面的原因？
方旭飞：我觉得还有一个原因，与国家行动党执政期间的政绩不佳有关。国家行动党执政的12年间在刺激经济增长和减贫、降低社会不平等方面的业绩平平，尤其是在减贫方面的成效不大。这12年间墨西哥的贫困人口下降幅度非常小，从拉美整个地区平均来讲，有的年间墨西哥贫困人口实际上还在增加，比如2010年墨西哥的贫困人口就增加了320万，是拉美地区贫困人口增加最多的国家之一。另外一个原因是公共安全局势进一步恶化，卡尔德龙时期他发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扫毒战争，这场扫毒战争不但没有减少过去的暴力，反而使暴力愈演愈烈，从而引起了民众的强烈不满。国家行动党12年政绩不佳可以说为革命制度党东山再起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因为民众对国家行动党执政期间的政绩感到非常不满，其实是对国家行动党执政的一种惩罚。
中墨关系面临新机遇
解说：在2012年12月1日的宣誓就职仪式上，革命制度党人涅托从前任卡尔德龙手中接过总统绶带，这标志着革命制度党重新占据墨西哥政坛主导地位。
主持人：从去年12月到现在，涅托新政府已经执政差不多四个月了，在这段时间里新政府进行了哪些方面的调整？他们的施政重点有哪几个方面？
方旭飞：涅托政府的施政重点是推进公共安全、能源、社会保障、教育和反腐等一些领域。在公共安全领域，卡尔德隆时期扫毒战略的重点是实施“斩首战略”，即着重打击贩毒集团的头目；涅托政府提出的新的公共安全战略的重点是强调改革警察部门，快速降低犯罪率，将预防犯罪、打击绑架案和敲诈勒索案作为重点。新政府已经提出在执政第一年之内要把凶杀案的发生率和绑架案的发生率降低50%，还提出了一整套配套的改革措施。在能源改革方面，涅托政府提出要允许私人部门投资国家石油公司，使国家石油公司成为现代化的国际化企业。从目前来看，涅托政府实施的改革措施已经取得了一些进展，比如说在教育改革和反腐领域，在2012年12月22日，也就是涅托政府刚刚上台不到一个月就通过了教育改革的议案，这一法律废除了教师工会对教育政策的影响，去除了教育领域的一些弊病。另外革命制度党还提出建立反腐委员会，这些改革对未来墨西哥的发展都是非常有利的。
主持人：间隔12年重新执掌政权，革命制度党面临着哪些挑战呢？
杨建民：当前革命制度党政府主要面临着两方面的挑战：首先涅托政府能不能够兑现之前的竞选承诺。在竞选时涅托承诺要进行能源改革，允许私人投资进入国家能源部门，而这些恰恰与宪法相抵触，这就需要修改宪法。但是执政联盟在议会中又不占多数，任何重要的政策或法律都要受到反对党的牵制，何况修改《宪法》还需要三分之二以上的多数通过，所以这对他来说是一个挑战。第二，革命制度党政府还面临着振兴经济，改善社会不公方面的艰巨任务。近十年来，墨西哥经济持续低迷，年均经济增长率只有1.9%，同时贫困人口增加，社会贫富差距也在拉大，当前又面临金融危机的大环境，石油油价又出现了波动，因此革命制度党在振兴经济和改善社会不公方面的任务非常艰巨。
主持人：涅托总统赢得选举后曾接受过中国驻墨西哥媒体采访，表达了与中国发展友好关系、加强两国间交流与合作的愿望。我想请问谌园庭老师，革命制度党的重新上台对中墨关系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谌园庭：革命制度党重新上台有利于中墨关系的改善和回暖，因为过去几年中墨关系一直处于低谷，而造成两国关系冷淡的原因涉及经贸、政治等因素。一是中墨两国经贸关系存在不平衡性和竞争性；二是墨西哥卡尔德隆政府缺乏推动两国双边关系的意愿；三是美国因素成为影响中墨两国关系发展的最大外部因素。涅托总统上台，革命制度党重新上台是有利于中墨关系改善的，一是革命制度党传统上对华是友好的，二是涅托总统本人对华友好。在墨西哥州州长任上，涅托先生曾于2007年和2010年两次访华。刚才主持人也说到，在大选获胜后不久，涅托先生就接受了人民网等多家中国媒体的联合采访，在采访当中他表示墨中两国是兄弟国家，他执政以后要继续推动两国双边关系发展，他主政下的墨西哥新政府致力于推动本国经济增长，并将给予中国更广阔的投资空间。今年4月涅托总统将出席博鳌亚洲论坛2013年年会，我觉得这对于中墨关系的发展是一次契机。
主持人：谢谢三位学者的分析与点评。在近一个世纪的时间里，墨西哥革命制度党从连续执政71年，到2000年黯然下台；从蛰伏12年积蓄力量，到2012年东山再起。这是一个由盛到衰、由衰及盛的曲折过程，值得我们研究与关注。再次感谢三位学者的到来，我们下期节目见。
来源：中国社会科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