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1月22日，拉美所学术代表团访问了位于巴西里约热内卢的世界著名、拉美排名第一的智库——瓦加斯基金会（FGV）总部，双方共同举办了“中等收入陷阱：巴西和中国的视角”国际学术研讨会。出席这次会议的有中国社科院副院长赵胜轩、巴西联邦参议员兼瓦加斯基金会副主席弗朗西斯科·多内莱斯（Francisco Dornelles）、中国社科院拉美所所长郑秉文教授、瓦加斯基金会副主席塞吉尔·金特拉（Sergio Quintella）、瓦加斯基金会巴西经济研究所（IBRE）所长路易斯·基耶尔梅·施穆拉（Luiz Guilherme Schymura）、中国社科院国际合作局副局长周云帆、巴西瓦加斯基金会国际处处长比阿诺·塞尔萨·卡瓦坎蒂（Bianor Scelza Cavalvanti）、中国前驻巴西大使陈笃庆、巴西战略事务部部长兼应用经济研究所所长马塞罗·耐里（Marcelo Neri）、北京师范大学经济与资源管理研究院院长李晓西教授、瓦加斯基金会顾问艾纳尼·加维亚斯（Ernane Galveas）、北京师范大学中国收入分配研究院院长李实教授、巴西竞争伦理研究所（ETCO）执行主席罗伯特·阿比德努（Roberto Abdenur）、中国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宏观部研究室主任陈昌盛研究员、巴西国家经济社会发展银行经济学家法比奥·吉安比阿吉（Fabio Giambiagi）、世界银行发展经济部“金砖经济体”高级顾问奥达维亚诺·卡努多（Otaviano Canuto），以及来自中国社科院拉美研究所和经济研究所、瓦加斯基金会巴西经济研究所的研究人员等共计100多人参加了这次会议。

 

 

 

 

本次会议活动由三个部分组成：一是“中等收入陷阱：巴西和中国的视角”主题研讨会，二是中国社科院与巴西瓦加斯基金会签订战略合作协议，三是中国社科院拉美所和瓦加斯基金会巴西经济研究所的合作成果《中等收入陷阱：巴西和中国的视角》葡文版发布式。   

作为“中等收入陷阱：巴西和中国的视角”主题研讨会的第一项议程，巴西联邦参议员兼瓦加斯基金会副主席弗朗西斯科·多内莱斯首先致辞。他表示，“中等收入陷阱”是我们共同关心的问题。本次会议所讨论的内容及即将发布的成果，是由中巴两国学者共同努力的结晶。其中第一部分是在中国完成的，展示了来自中国的视角；第二部分在巴西完成，展示了巴西的视角。随后，多内莱斯副主席介绍了瓦加斯基金会的历史，以及当今的地位与作用。他表示，中国和巴西当前正努力构建的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是双方共同努力的成果。在此大背景下，中巴双方可以合作的前景广阔，包括经济、政治、文化等诸方面。在双方合作进程中，瓦加斯基金会在科研与文化领域发挥了积极的作用，我们高兴地宣布，今天的瓦加斯基金会国际部已经成功地提供了汉语课程。中巴双方的交流将向着更深层次发展。今天即将举行的中国社科院和瓦加斯基金会合作协议签约仪式，正是双方加强合作的体现。

 

 

随后，由中国社科院副院长赵胜轩致辞。赵胜轩副院长首先回顾了中国经济增长的历程及中国在当前国际经济舞台上所处的位置。其次，他介绍了中国人民生活水平的大幅度提高和取得的举世瞩目的成就。不过，他提醒说，虽然中国取得了一系列的成就，但我们清楚地认识到，中国各项经济指标的人均水平还比较低，人民生活水平还不高，而且存在着诸多问题，如城乡收入差距较大等等。如果中国不能成功解决这些问题，就有可能陷入中等收入陷阱。

赵胜轩副院长表示，中国当前正处在中等收入阶段，中国政府提出的目标是在2020年走出这一阶段，到本世纪中叶实现中国民族的伟大复兴。为实现这一目标，未来将主要采取以下措施：一、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破除体制弊端，推进国家治理体系与能力的现代化。二、保持一定的经济发展速度，坚持质量与效率的统一。三、推进经济结构战略性发展，推进经济走协调发展的道路。四、促进民生事业发展，着重解决教育、医疗等问题。五、保持政治稳定。

赵胜轩副院长特别指出，巴西的发展经验值得中国借鉴。中巴两国有着类似的经历，当今也面临着共同的诉求和立场。巴西起步早于中国并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巴西的经验不仅是本国的财富，也是包括中国在内的各个发展中国家可供借鉴的宝库。国际学术界普遍认为，巴西将在不久的将来走出中等收入陷阱。在这里，我高兴地告诉大家，中国十八届三中全会的胜利召开成为中国人民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行动指南。最后，赵胜轩副院长高度评价了瓦加斯基金会和拉美所的两次合作对于加深中巴双方的合作交流所起的积极作用。

 

 

紧接着，中国社科院拉美所所长郑秉文教授以中国经济成长的四个阶段为题，描绘了中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历程与蓝图。他认为，1978~2000年，中国走出了贫困陷阱，这是中国经济增长的第一阶段。第二阶段是要素驱动的阶段，时间发生在2001~2009年，这是中国的下中等收入阶段。第三阶段是从2010年到十四五规划，中国政府的目标是进入上中等收入国家的行列；最后一个阶段发生在此之后，也是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阶段。最后两个阶段，是对中国经济未来的预期。

郑秉文教授随后解释了预期中国可以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理由。他认为，这主要在于中国具有三个法宝：一是好的制度，尤其是中国共产党第十八届三中全会的召开，为中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指明了方向；二是有好的政策，这体现在宏观政策、微观政策、社会政策，以及公共政策等诸领域；三是好的基础设施，目前中国的基础设施建设排名居世界第27位，这也是中国经济增长最重要的保障。

不过，郑秉文教授也特别提醒了中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面临的四个风险。一是经济转型风险：中国正面临着增长方式的改变；二是社会转型风险：核心目标在于防止两极分化，实现包容性增长；三是金融系统风险：如房地产泡沫、地方债风险等等；最后是城市化转型的风险：如何推动城市化与市民化同步，是摆在中国政府面前的重要问题。

最后，郑秉文教授总结了拉美坠入“中等收入陷阱”的三个特征：一是国家最多；二是持续时间最长；三是起点比宗主国高，但被宗主国赶超。他认为，基于拉美坠入“中等收入陷阱”的前车之鉴，中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应注意做到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应当抓住历史机遇，搭上经济增长快车；二是使社保制度成为经济增长助推器；三是加大转移支付，发挥制度创新的作用。

 

 

随后，瓦加斯基金会巴西经济研究所所长路易斯·施穆拉教授、瓦加斯基金会国际处处长比阿诺·塞尔萨·卡瓦坎蒂，中国前驻巴西大使、拉美所巴西研究中心主任陈笃庆先生先后致辞。他们在发言中回顾了中巴合作的历史，介绍了中国投资进入巴西市场的现况。他们一致认为中国社科院和瓦加斯基金会的合作标志着中巴两国的深化，这种合作比经贸合作更加重要；而在如何推动经济发展、优化社会治理体制等方面，两国都有更多的互相学习空间。

 

 

 

 

会议的第二项议程是由巴西战略事务部部长兼应用经济研究所（IPEA）所长马塞罗·耐里致开幕词。马塞罗先生首先介绍了中巴经济增长的情况，展示了巴西自2003年开始的贫富差距缩小的经验。随后，他介绍了瓦加斯基金会，特别是瓦加斯基金会的研究方法与目标，最后，他提出了巴西未来发展的四个目标：经济增长、公平、幸福感与包容性，以及可持续发展。

 

 

会议的第三项议程是两国学者从巴西和中国的视角谈“中等收入陷阱”问题。在第一单元，瓦加斯基金会经济研究所的莉阿·佩莱拉研究员分析了巴西的经济增长态势。她介绍了巴西经济增长的历史，着重分析了不同时期的经济增长的动力。她认为，巴西经济增长已从进口替代模式，向创新要素转化，未来巴西的增长主要在于农业和投资。随后，中国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的陈昌盛研究员做了“中国经济会减速吗？”的主题发言。陈昌盛研究员认为，中国是追赶型的典型代表，因而发展更快，增速更快。当前中国在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道路上，尽管已经迈过了最危险的阶段，但并没有走上稳定增长的道路。他认为，中国改革的红利依旧很大，城镇化潜力也很大，竞争优势可能形成（高端价格便宜），消费潜力巨大，以及全球化的新机遇，而这将成为中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保障。

 

 

 

 

在会议的第二单元，瓦加斯基金会经济研究所研究员费尔南多·维罗索教授和北京师范大学经济与资源管理研究院院长李晓西教授分别就巴西和中国的营商环境进行演讲。维罗索教授介绍了巴西经济与营商环境的历史发展进程，并分析了当前巴西的竞争力与营商环境中存在的主要问题，他认为：巴西的基础设施供应不足，税法、税负、政府低效、劳动力市场缺陷，以及贪腐等问题是巴西亟待解决的。李晓西教授则分析了中国改革开放三十年来，营商环境发生的巨大变化及其背后的原因。

 

 

 

 

在第三单元，巴西国家经济社会发展银行的法比奥·吉安比阿吉先生和中国社科院拉美所齐传钧博士分别就巴西与中国的社会保障制度进行演讲。吉安比阿吉先生介绍了巴西社会保障体系的历史背景、改革进程，以及巴西社保制度与其他国家之异同，并阐释了为什么巴西的社会保障如此重要，以及巴西社会保障与国内储蓄之间的关系。齐传钧博士则介绍了中国社会保障的伟大成就与面临的挑战。他首先介绍了中国社会保障的十二字总方针“全覆盖、保基本、多层次、可持续”，并用此十二字阐述了中国社会保障体系发展进程中的成就与问题。

 

 

 

 

在会议的第四单元，瓦加斯基金会巴西经济研究所研究员和北京师范大学中国收入分配研究院院长李实教授分别就巴西与中国的收入分配之演变做主题发言。阿比德努先生介绍了巴西的收入差距现况，认为巴西的贫富差距正在减小，但依旧是个大问题。不过，一个积极的态势是，巴西贫困人口的显著下降。他将这种下降归结为三个因素的作用：一是农村养老金、持续福利金、家庭救助金等社会保障项目的积极作用；二是最低工资的持续提升——18年来，最低工资提升了100%，而实际工资提升了10%；三是劳动力市场的发展与完善。李实教授则从中国收入分配差距的变动趋势、收入分配的不断恶化、收入分配改革的难点和关键点，以及收入分配政策的落实与评估等方面进行了阐述。

 

 

 

 

最后，世界银行发展经济部“金砖经济体”高级顾问奥达维罗诺·卡努多先生以“‘中等收入陷阱’：结论方式”为题作了闭幕发言。卡努多先生比较了2008年世界各国人均收入与美国的人均收入对比情况，并以此为基础，探讨了刘易斯过程，提出了从中等收入到高收入国家的几个重要工作，包括创新、教育、劳动力市场的灵活性、基础设施、产权和创新。他认为，少些“结构改革”，多些“无形资产的累计”（人力资本和制度资本）是跨越“中等收入陷阱”至关重要的因素。最后，他分析了拉美和加勒比地区的技术水平和收入水平，认为拉美“中等收入陷阱”更多的是由不完整的转型所致，“中等收入陷阱”议题的相关分析十分重要，但这并不是一个预测——中拉都将走过这个阶段。

 

 

作为主体的会议研讨结束后，开始举行中国社科院拉美所和瓦加斯基金会巴西经济研究所的合作成果《中等收入陷阱：巴西和中国的视角》发布式。该专著共分两卷，第一卷由巴西专家完成，主要介绍巴西的经验；第二卷由中国专家完成，主要介绍来自中国的思考。本次发布的是著作的葡萄牙文版，中文版已于2013年5月在北京发布。 (供稿人：高庆波)

 

 

 

 

    ·中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优势与挑战——与拉美的比较 郑秉文

    ·巴西经济增长新阶段的挑战 莉阿·瓦尔斯·佩莱拉

    ·How will the Chinese economy land?—China’s long-term economic growth outlook 陈昌盛

    ·巴西商业环境和制度改革 费尔南多·维罗索

    ·中国经济市场化改革开放30年回顾与展望 李晓西

    ·巴西社会保险 Fundação Getulio Vargas

    ·中国社会保障的伟大成就、面临的挑战 郑秉文

    ·不平等及中等收入陷阱 Fernando de Holanda Barbosa Filho

    ·收入分配差距与收入分配制度改革 李实

    ·中等收入陷阱：结论方式 奥达维亚诺·卡努多

    ·Inclusiv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BRAZIL and the Middle Path Marcelo Ne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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